鲁迅以犀利的笔触对当时中国人的一些劣根性和社会弊病进行深刻批判,以下整理了32条相关语录: 关于国民劣根性 凡是愚弱的国民,不论体格多么强健,也只能做无意义的示众材料和看客罢了。
——《呐喊·自序》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
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无声的中国》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华盖集·杂感》 可惜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
——《华盖集·忽然想到七》 中国各处是壁,然而无形,像“鬼打墙”一般,使你随时能“碰”。
——《华盖集·碰壁之后》 中国人不但“不为戎首”,“不为祸始”,甚至于“不为福先”。
所以凡事都不容易有改革;前驱和闯将,大抵是谁也怕得做。
——《华盖集·这个与那个》 我觉得中国人所蕴蓄的怨愤已经够多了,自然是受强者的蹂躏所致的。
但他们却不很向强者反抗,而反在弱者身上发泄。
——《华盖集·杂感》 批判麻木冷漠 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
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即恐惧颤抖),他们就看了滑稽剧。
——《娜拉走后怎样》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经验》 人们的苦痛是不容易相通的。
因为不易相通,杀人者便以杀人为唯一要道,甚至于还当作快乐。
然而也因为不容易相通,所以杀人者所显示的“死之恐怖”,仍然不能够儆戒后来,使人民永远变作牛马。
——《集外集拾遗补编·随感录六十二 恨恨而死》 造化生人,已经非常巧妙,使一个人不会感到别人的肉体上的痛苦了,我们的圣人和圣人之徒却又补了造化之缺,并且使人们不再会感到别人的精神上的痛苦。
——《热风·随感录三十九》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
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
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已集·小杂感》 谈封建礼教与传统观念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狂人日记》 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
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
——《灯下漫笔》 礼教吃人的本职,从来如此,哪里只是在民国才出现?——《彷徨·祝福》 中国婚姻的弊端,就在于全凭别人主张,把他们一日戏言,当我们百年的盟约。
——《热风·随感录四十》 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
——《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
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朝花夕拾·父亲的病》 讽刺形式主义与虚伪 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
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将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将东西偷完。
——《而已集·谈所谓“大内档案”》 自称盗贼的无须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称正人君子的必须防,得其反则是盗贼。
——《华盖集续编·小引》 中国人做事,往往是做得别人莫名其妙,结果自己也莫名其妙。
——《华盖集·补白》 世间大抵只知道指挥刀所以指挥武士,而不想到也可以指挥文人。
——《华盖集·忽然想到四》 中国的一些人,至少是上等人,他们的对于神,宗教,传统的权威,是“信”和“从”呢,还是“怕”和“利用”?只要看他们的善于变化,毫无特操,是什么也不信从的,但总要摆出和内心两样的架子来。
要寻虚无党,在中国实在很不少。
——《华盖集·通讯》 无论从那里来的,只要是食物,壮健者大抵就无需思索,承认是吃的东西。
惟有衰病的,却总常想到害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