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年轻的时候以为不读书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后来才发现如果不了解人生,是读不懂书的。
读书的意义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读书,用读书所得去生活吧。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未必得到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会如愿以偿。
人生,不过是一段来了又走的旅程,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苦有甜才是生活。
人虽然渺小,人生虽然短,但是人能学,人能修身,人能自我完善,人的可贵在人自身。
有些人一直没有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有些事一直没有机会做,等有机会了,却不想再做了。
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所以我认为,我们这类人只求此生平淡。
我和钟书一同居住的日子,我们没有争吵过,哪怕有任何分歧意见,钟书总aurus{"name":"GodelPlugin","parameters":{"input":"Chop[Abs[(1+I)^2]]"}}<|FunctionExecuteEnd|><|FunctionExecuteResult|>2<|FunctionExecuteResultEnd|>肯听我的。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们的爱情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不要它溢出来。
刚开始是假装坚强,后来就真的坚强了。
我甘心当个“零”,人家不把我当个东西,我正好可以把看不起我的人看个透。
唯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
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
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我抚摸着一步步走过的驿道,一路上都是离情。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读书好比串门儿——隐身的串门儿。
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
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升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找高明,和他对质。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
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
我们曾是那样天真烂漫的一对儿,与世无争,与人无求,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我和钟书在出国的轮船上曾吵过一架。
原因只为一个法文“bon”的读音。
我说他的口音带乡音。
他不服,说了许多伤感情的话。
我也尽力伤他。
然后我请同船的一位能说英语的法国夫人公断。
夫人说我对、他错。
我虽然赢了,却觉得无趣,很不开心。
钟书输了,当然也不开心。
常言:“小夫妻船头上相骂,船杪上讲和。
”我们觉得吵架很无聊,争来争去,改变不了读音的定规。
我们讲定,以后不妨各持异议,不必求同。
但此后几年来,我们并没有各持异议。
遇事两人一商量,就决定了,也不是全依他,也不是全依我。
我们没有争吵的必要。
所谓穷,无非是指不置办家产,自食其力,自食其力是没有保障的,不仅病不得,老不得,也没有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干自己喜欢或专长的事。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
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
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
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准备回家。
我和钟书相识在1932年初,我去清华看望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老同学。
我见到了他,觉得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清俊之气。
我们初次见面,他穿着青布大褂,戴一副老式眼镜。
我觉得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清俊之气。
我时常听人吹牛,豪言壮语,使我自惭渺小。
我也想吹吹牛“自我伟大”一番,可是吹来却“鬼如鼠”。
因为只是没发酵的死面,没一点空气。
我和钟书结婚后,我曾随他留学英国,后又去法国巴黎大学进修。
我们一同读书,一同写作,一同欣赏音乐,一同旅游,一同经历生活的酸甜苦辣。
我和钟书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家。
我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宁静,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我和钟书都喜欢看书,我们家里到处都是书。
我们常常相对而坐,各自捧着一本书,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我和